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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溪地 与鲨鱼共眠

更新时间:2024-04-28

在大溪地波拉波拉岛附近的海域,皮肤黝黑的水手站上船舷,左手提桶右手倒拎着小鱼的尾巴作势狠咬下去,亮出了一口整齐雪亮的白牙,胸口荡着的那颗直径两厘米的黑珍珠被南太平洋的水色不断滋养,光芒四溢,浸润发肤,让这个粗糙的水手立时像手拿鱼叉的海神一般高贵起来。

大溪地 与鲨鱼共眠1

悠闲

海水的底色由浅绿到蓝绿,然后是浅蓝再到浓艳的蓝,靠近水面的总是一层金光闪闪的色块,游艇关闭马达,静静浮在水面,那些碎金块渐渐在船身下面合拢成一整片。小鱼被水手甩进水里,等待另一群“尖牙利齿”靠近。

一条、二条、三条,第四条灰鲨出现了,在流金的水里看起来是棕色,它们的头宽扁,流线型的身体藏着无穷气力,眼睛又小又绿,快速随波上下,背鳍常常竖出水面,威武吓人,它们兴奋地穿梭在海水表面,张开大嘴捕食弱小的鱼虾。

这些“需要”喂的鲨鱼看起来不过一条胳膊长,一身肌肉外面是一层皮,但也许我们用尖刀都很难扎透。它们就这样泰然自若地、威武地巡游着,只要轻轻地动动一两片鳍,就能使那匀称的身体,以无比优美的姿态,在水里滑行。这片亚热带海洋里冷血的鱼类还有黑尖鲨、白尖礁鲨和柠檬鲨,有些看上去个性相当好奇却又害羞,使劲地围着船和下水的人绕圈子,如此驯服听话,好像习惯于从不充分施展它们的蛮力。水手下水前示意,只要不用鱼叉插进皮肤在翻腾的水面四散出油腥,它们并不攻击人类。尽管如此,鲨鱼吃人的恶名还是吓退了一群深思熟虑的船上看客,很少有人敢尝试把自己健壮的臂膀送到水里去,那很可能引发一场浪花飞溅的“斗争”。

大溪地 与鲨鱼共眠2

游弋

年轻的水手把船驶进水浅的海域停稳,在这里还有一项参与度更高的与刺魟同游的活泼项目。老水手率先下船,在水里迈开大步将白色塑料桶举过头顶,像举着一只火炬,在一二十米远的地方站定,从桶里掏出小鱼吸引刺魟游来。鲨鱼的近亲刺魟看起来像张中间厚边缘薄的超级大饼,后面还插着根鞭子样有力的尾巴,游泳的姿态有飞翔感,当它们“飞翔”到船的附近时,看客们再也按捺不住兴奋,穿着衣服跃入水中。低头,水晶般的海水只没到脖子,白色的船底和粗麻安全绳索沐浴在一种神奇的光里,“葱绿色的海藻像闪耀的花冠,向导鱼像披了鱼皮的斑马,一本正经地列队游去”,这种景象与海雅达尔(《孤筏重洋》的作者)几十年前看到的没有两样。

刺魟粉的嘴藏在黑色大圆盘身体的下面,水手把鱼塞给它的一瞬间,刺魟扬身露出粉红色腊肠一样的嘴唇,鱼一旦被咬住,水手就会趁势像掷铁饼者那样抡刺魟,刺魟被抡圆了的细长尾巴随即在水手的周围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。那弧线若是划过人的腰际,立刻会感觉到一阵被蜇了的刺痛,用手一摸,手里还留下刺魟皮肤上的那层滑滑的黏液。刺魟的尾巴扫荡起来相当厉害,被蜇的美女们对这些水中“飞碟”又爱又恨,一边盼望着任由水手捉来让她们与刺魟亲热,一边又触电般躲闪鞭子不及而花枝乱颤。

安静,也是一种享受。两脚静静地站在一小块早已死去多时的珊瑚礁上,戴着浮潜用具,把头埋进水里,水下的光亮柔和之至,即使向深不可测的海底方向望去,也由于太阳的折光,觉得它是一片明亮的淡蓝。不过是刚在水面之下,却能看到蓝色的、很深处的鱼,真使人吃惊。想像着,如果有条海雅达尔做的那样的木筏,光线通过隙缝照到龙骨板上,不用垂钓,那些带着新鲜咸味的鱼会自动跳到脚边,源源不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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